看见,我的十年

.08.27连云港阴

路驿食肆第26期

蓦然回首,北京奥运会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。我的十年,和很多同龄人一样,在校园里度过。学生时代平淡如水,但每流到一个新的环境,却又绕不开大背景。“十年”二字很短,但十年间值得记录的事却很长。

那年我12岁,南方雪灾、汶川地震、北京奥运、金融危机都记得模糊了,只知道大街小巷都贴着奥运福娃的海报,走到哪里都能听见《北京欢迎你》。直到我上了初中高中,还是可以听见《培仁欢迎你》《东高欢迎你》……

的前半段是六年级,直到小升初前夕,我还在不急不慢地写同学录,给朋友挑选毕业礼物。经常放学后去学校旁摘桑葚,把嘴吃得像周芷若黑化后的样子才回家。那时候王心凌主演的《微笑PASTA》特别火,女生们的歌词本抄满了《北极星的眼泪》《小乌龟》歌词,我也买了印有张栋梁的书皮。

后来自然没考上实验中学,还好那时还没划学区的限制,压线上了培仁。初一刚开始就成了唐银梅的组员,成了好朋友,坚固的友情保持了十年,相伴走过中考、高考、考研。

年年

进入初二,班主任老拿“初二就是个分水岭,成绩再上不去就没希望了”来吓唬我们。而我确实成了“看不到希望”的学生之一。因为看小说、传播小说,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成绩又跌倒了谷底。

初二时成绩倒数,又丑又笨,无比自卑。后来经过努力成绩变好,但沉默内敛还是成了伴随我整个学生时代的标签。

上半年的记忆属于中考。广东顺德国华高级中学来校宣传,因为学费全免、升学率高的诱惑,我和唐银梅一块报名了。但事与愿违,我们都没有考上,最终一起去了东高。

进入高中,依然是压分数线。高一又要与我讨厌的物化地生为伴,不堪其苦,多次排在千名之外。只有在语文课上,我才有一点存在感,也就是在那时有了读中文系的想法。

年年

高一快结束时,我们终于上交了选科意向表。我当然是毫无悬念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政史班。在交表的最后关头,唐银梅从她的三楼跑到五楼我们班,隔着窗户像我打手势,问我选的是不是文科。

因为语文和英语的优势,我一跃被分到了文科强化班——以倒数第四的成绩。又不堪竞争压力,转到了低一级的文科实验班。整个高二,就在“数学考得好-数学考得差-作文写得好-作文跑题了”的循环中过完了。

这一年,经历了两件大事:高考与上大学。作为江苏学生,发挥不稳定就是个定时炸弹。好的时候,文科前10名;差的时候,文科名开外。而高考恰是我爆炸的那次。

好吧,有学上就去上吧。没人指导我怎么填志愿,被杜牧这个浪荡子骗来了扬州。翻译、秘书、教育、新闻等六个专业全部没录取上,我被调剂到了哲学。大一时的马哲原理我完全提不起劲,每每涌起一周一次的转专业冲动。去中文系听了几次课,又跑去外国语学院打听了情况,波澜起伏终是没转成。

大一时的新鲜感,促使我参加了许多学生活动,加的社团一只手都数不过来。渐渐地,只留了通讯社一个组织。

每周有三个晚上要上日语课,有两个晚上要上公选课,每天骑车往返于瘦西湖和荷花池校区。日语课开课时还是有百来人的,一学期下来减半,到最后还坚持来上课的只有十个人了。

九月的瘦西湖,因为迷彩军的到来再添几分绿意,操场翻新,文院门口也铺上了柏油路。一大波穿着迷彩服的新生跟我们抢食堂挤澡堂,我们立马有了新的身份——学长。

这一整年的关键词,都与“通讯社”有关。这也是我课业压力最大的时候,周一从早到晚9节课;还担任着学习委员,时常要跑教学办;总是要追热点写新闻,修改部员的新闻稿……

我最多只能同时忙三件事,一年下来,收获满满。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出现在《扬子晚报》《扬州时报》上,综合成绩从第三跳到了第一,也圆满结束了学习委员的工作。

整个大学期间,最忙碌不过年上半年。菁英训练营、西园寺之行、大学里的第一场主持……因为生活的压力,同时做了三份家教。我把沉默内敛带到了大学。但那场主持让我明白,机会都是争取来的。而家教的经历,则让我体会到一个听话的孩子、明理的家长是多么难得。

当人忙得团团转,逐渐偏离我设计的大学轨道时,深圳大学的交换通知下来了。学生时代,总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交换才圆满。

说走就走,在深圳度过了极为自由的半年。我一个人吃饭旅行,到处走走停停;也一个人看书写信,自己对话谈心。在朋友的介绍下,与百代旅行合作,做了两个月的美食编辑。

最拼的一天连续跑了三家店,写了三篇稿直到深夜两点。回想起那天的经历,也是很敬佩自己的赚钱热情……在地铁上困得睁不开眼,然而还是强打精神不能坐过站。短期内的文气被不断稀释时,越发觉得知识储备不够,写稿时候重复的、相似的表达越来越多。这时候才意识到足够的输入才能保证有效的输出。

一整年的时光交付给保研与考研。

开学后马不停蹄地去荷花池兑换学分,在深大辛辛苦苦考来的6个A回校后全变成了89分,总成绩又被打回第三。

当个人陈述、推荐信、成绩单、申请表都准备妥当之后,我开始了艰险重重的保研之路。投出13份简历,收到8个面试通知和拟录取,最终却在自家阴沟里翻船。不保也罢,那就考吧。

扬大考研成功率之所以低,一定是被实习拖累的。黄金九月和十月,我从中国人民银行换到区委党校,主任法外开恩让我留在图书馆学习,各路保研的朋友送来他们的资料,就这么我兵荒马乱地加入了考研大军。

换实习单位的时候,领导都特别好,没有架子。有时磨破嘴皮跑断腿,还不及人家一个电话来的有用。

考研时,我总是说:“我不希望我第一次去杭州是旅行,我希望把第一次留给复试。”所有波折终成坦途,我如愿上了浙大。

一直对复试不抱任何希望,我投了很多简历,我都构想好了考不上研就不再上学了,继续做我的美食编辑。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,还报了公务员考试。毫无准备昏昏欲睡就上了考场,以申论70行测50败北。

年,我还迎来了许多“第一次”。第一次认真写论文,第一次得到岳麓书院国学论坛的获奖证书,第一次穿学士服。扬大虽被吐槽了四年,但喜爱扬州也是真的。

我的暑假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,年业已过了2/3。考上研后,也没过几天舒坦日子,毕业论文、毕业照、各种营、以及困扰我很久的驾照……一环接一环,叔本华诚不欺我,“生活就是无尽的意欲。不满足会导致痛苦,即使欲望得到了满足,接着产生的厌倦也是一种痛苦。”

后记

每当做年终总结的时候,总觉得记下的事全关乎校园,学生时代的烦恼焦虑无非是成绩与未来。

从年到年,整个十年我都在做学生。我逐渐意识到,拉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正是处理焦虑的方式吗?每一个环境、每一次选择,如接连而来的浪潮,把我推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。

十年前,我和村里小伙伴一样,放学后去摸鱼钓虾抓知了。十年后,我完成了从小学生、初中生、高中生、大学生、研究生的身份转换。当初的玩伴早已一头扎进社会,有的甚至在我读高中时就为人父人母了。

一路走来,无论是小升初,还是中考,或是分科、高考、考研……每一次我都在被淘汰的边缘试探,要么压线,要么倒数。我时常在想,如果我在其中某一步做了不同的决定,现在的生活会有什么差别?

十年前,资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;十年后,有了微博,但新闻热点来了却又速朽。弹指一挥间,无数同学已退出朋友圈,一个个真实存在过的日夜都淡出了记忆。动笔前问过好几个朋友:“年,你在做什么?”——“我忘了。”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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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学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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